孟竹舟咳了两声,他请江半夏坐下。
江半夏神情淡定,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犯嘀咕,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病恹恹的青年她绝不认识,但这个人似乎认识她。
在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她完是劣势的一方,首先她不清楚对方有什么阴谋,其次把握不准对方到底了解她到什么程度。
“鄙人姓孟字竹舟。”孟竹舟缓神轻笑道:“擅自请江姑娘来唐突了。”
孟竹舟将‘姑娘’那两个字咬的极重,这让江半夏瞬间变了脸色。
刚才她心里推测对方可能是要诓她,那么现在她敢肯定这位姓孟的病秧子是有备而来。
江半夏笑了笑:“竹舟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暑夏炎热,江姑娘一路辛苦,先喝杯茶松快松快。”孟竹舟不急不缓的斟茶。
他给江半夏喝的是清茶,茶盏里只有茶叶没有其他零碎的配料。
江半夏并不接杯子,她直接帘道:“竹舟公子有什么话就摊开。”
“江姑娘果然豪放。”孟竹舟也不恼,反而温言细语的对江半夏道:“江姑娘快人快语,在下也就直了,今日请江姑娘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去年冬辽东边境的骚乱。”
辽东边境位于大铭东北方,前朝退居关外,北元势力一直徘徊的辽东地区,为林御北元势力,朝廷连年对辽东派以重兵。
大铭历经百年,北元势力消减,反而辽东女真部落兴起,年初春时,太平侯张仪安就被庆文帝派至于辽东抵御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