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番子听命于吴档头,怎么会因为杨一清的一句话而停下,他们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戏班班主身上。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杨一清,他涨红了脸,大铭律在这些人眼中就和笑话一样,他不禁悲从中来,初入官场时许下的誓言像笑话一样。

“咳咳咳。”这时西厂的方档头开口了:“吴档头,差不多行了。”

吴辉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他抬手,那些番子们便停住。

“审吧,胡大人。”吴辉一字一句道。

胡叶实擦了额头上的汗,他心里也忐忑起来,便借着拍惊堂木来给自己提神:“还不将实情速速招来!”

连续挨了两轮板子的戏班班主捂着屁股嚎道:“冤枉!”

他的嗓门生大,一声冤枉不光把大堂震的嗡嗡作响还将这一声冤枉吼的满河州人尽皆知。

“闭嘴!”西厂方档头猛拍桌子。

“冤冤枉。”戏班班主吓得打了个嗝:“冤枉。”

他是真的冤枉,之前他听说河州李府要买丫头配y婚,走南闯北坑蒙拐骗的他当即就和自己班子里的丫头商量好假死扮y婚骗钱,等下葬了他就去挖人,这种事情他们干多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

“小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戏班班主鼻涕眼泪哭嚎道:“小的自己还被一个抬棺匠追了半条街。”

戏班班主刚开始是假哭,后面可能是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倒霉的经历,便开始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