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他自己和陆荇在河州的经历说了一遍,其中误会堪称狗血。
“你是说黑行的老大红马头将你们误认为阳曲孙家的那两个盐商兄弟?”江半夏问道。
“是的。”谢绯扁扁嘴道:“当时情况实在太急,那人霸道很,一点也不给我们解释的余地,后面还派人盯着我们,今天要不是碰到番子们,他们肯定会把我们抓回去的。”
江半夏摩挲着下巴沉思,过了良久她开口问道:“刚才你说你们跟着茶马司的人去茶仓进货?”
“对。”说到这里谢绯心里有气道:“那群人实在是太贪了!他们将易马的茶叶拿来低价卖给茶商!中饱私囊!”
听谢绯这么一说,江半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结合起来,茶马司的事情,她心里大概有了底,就等抓住俺答汗之孙,这边茶马司的案子就能收网了。
后面江半夏又与谢绯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无非是让他们安心,全程陆荇一直臭着脸,不停冷哼。
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三天后,河州知州在府邸设宴招待,这三天河州城上下天翻地覆,就连街头的平头百姓都知道城里来了一群番子,城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黑行的人,他们的声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
“我看你红马头是老了。”郝三娘穿了一身苎麻纱的玉色长衫子,里面配着绯红抹胸,艳透过纱衫隐隐约约的能瞧见那一抹玉。峰,无端勾人。
“骚表子,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红马头一伸胳膊将郝三娘搂进怀里,他们二人靠在酒楼二层雅间的窗前,对面就是州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