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郝三娘咬的唇角出血,她恨恨地带着人也走了。

这场发生在茶市的闹剧消散的很快,凑热闹的人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是心里对这些黑行的老板更加恐惧。

“这娘们够劲呐。”何乔倚感慨道:“还是北边的娘们有味道。”

“什么味?”江半夏停住问道。

“辣味。”何乔倚认真的找了个比喻:“想辣椒一样,冲人鼻子又欲罢不能。”

江半夏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乔倚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老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何乔倚忙辩解:“我是欣赏!真娶这样的,晚上睡觉多害怕啊!万一惹人家不开心,一刀下来,老何我就没了!”

“你不惹她不开心不就完了。”黄洛灵是时候补刀:“再说就你这怂样,这样的姑娘也看不上你。”

“不不是”何乔倚哎呦道:“你们俩怎么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老大你厚道啊,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我!”

江半夏也没再同何乔倚斗嘴,她在心里将最近得到的消息规划了一圈,那就是这群茶马司的人的确有问题,但她拿不准曹醇要将事情搞到什么地步,是直接将这群人一锅端了?还是留一手?

江半夏不敢轻举妄动,她怕自己画蛇添足,误了大事。

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曹醇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张衡江站在东缉事厂门前,他仰头望向东厂的牌匾,黑底上刻着几个大字,先前填字的朱红染料历经岁月已经褪成了深褐色,这比原先的红色更像是血。

东厂夹在丈高青砖深墙内,黑漆漆的见不着光,门前经年累月的生漆大门黑洞洞的好似能食人巨兽,东厂门前的这条路十分安静,一般人是万万不会往这里走,张衡江突兀的站在东厂门前,引得看门的小太监多瞧了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