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曹博站直转身面向众朝臣,他扬了嗓子高声连喊两声:“肃静,肃静!”

这一声使了十足的劲,朝臣们纷纷住了嘴。

庆文帝缓慢敲着椅把,他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朕不管你们怎么商讨,内阁必须在下月前将章程拟好。”

以内阁首辅龚绥为首的阁员立马拱手称是。

“都退了。”庆文帝表情疲惫,他甩了袖子在一群内监的簇拥下走了,留下满堂面面相觑的官员。

南边的事情本就是一滩烂泥,谁管溅谁一身,聪明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将自己摘出去,谁还会管南边百姓的死活。

有句话说的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张衡江一看大家都没什么办法,中午也快到了,他拎着笏板就往西直门走,吃饭回去晚了,他们家那位铁嘴夫人是绝对不会给他留饭。

几个相熟的堂官见张衡江走的急忙,凑到一起又将他嘲笑了一番。

张衡江很无奈,他又能将这些同僚怎么样,笑就笑吧。

工部尚书乃是正二品官衔,出行有仪仗,朝中这么多官凑齐仪仗充脸面的也只有张衡江一家,别人都是内敛的奢侈,只有他是大大咧咧的炫富,用张衡江的话来说我家有钱为什么不能过好点?

他出行一次身边要跟六个小厮,前面两个藤棍开道,后面打伞听招呼的两个,中间抬肩舆的各两个。

张衡江优哉游哉的坐在肩舆上,街上百姓纷纷回避,这种日子其实挺舒服的,如果忽视家里的母老虎。

肩舆突然停了下来,张衡江睁眼,他见前面堵住了。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张衡江问一旁侍候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