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轿走远,人群又开始喧腾起来,只不过话题全转到了今日娶亲的李家身上。

杨一清将脑海里的人名过了一遍,他道“李季四,前监督府同知?”

“好像是这个人。”何乔倚摸着下巴道。

他们顺着人群往李府门前涌,指不定能在那里碰到江半夏。

再说江半夏那边,她扒在轿子顶上,眼见着新娘下了轿,轿子却被抬走。

抬空轿子的轿夫总觉得今天的轿子比往日抬的重。

“今个这轿子也忒沉了吧?”前面打头的脚夫忍不住道。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轿子,用的是上等的好木头,顶上金箔珠子的,这种能不沉吗?”后面抬的几个轿夫打趣道“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放屁!”打头的轿夫满脸通红道“会不会说话!要不行也是新郎不行!”

话茬子打开了,这些轿夫就开始凑在一起咬耳朵。

扒在轿顶的江半夏听了个正着,原来今日娶亲的人是前监督府同知李季四的大儿子,听这些轿夫讲李季四的大儿子久病在床,为冲喜才娶了这家的女儿。

“城边黄家做什么营生的,河州城里谁人不知。”打头的脚夫小声道“扒死人的活计,缺阴德呐!”

“这么说前段时间那赤脚算命的说的全是真的咯?”后面的轿夫立马接道。

“当然是真的,当时那赤脚算命的说李老爷家的大儿子命硬,克死母亲,克死兄弟,前面娶得妻子还未过门也得病去了李老爷怕啊,于是这算命的就给他指出一条路,让他找个至阴的女人做媳妇,刚好同他儿子相克,两个人互相压制。”

说到这里,那人意味深长的笑道“咱们河州城里人是多,但要找个八字至阴的女人难,那算命的一掐手指说盗墓贼的女儿也属至阴,于是你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