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地区缺水,就连沟里的小溪流都是浅浅的一层贴着地而过。

何乔倚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他用力搓了两下,满手的黄土,再搓又是一手。

“嘿,这还洗不下来了。”

黄河里泥沙细腻堪比痱粉,‘掉进黄河洗不干净’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掉进黄河是真的洗不干净!

洗一遍等身上干的差不多了再搓又是一层泥沙,黄土细到能渗进皮肤。

江半夏只洗了脸,身上的泥沙等自然风干后再用手搓着抖了几下,基本就能掉大半。

浅溪覆过手面,冰凉凉的十分舒适,浸在水里头上的烈日也不热了。

杨一清不能忍受自己身上粘着泥沙,他脱了袍靴踩进溪流,恨不得能将身上搓层皮下来。

“你们不下来洗一洗?”杨一清捧了水浇在身上,他一边浇水一边邀请江半夏他们下来冲凉。

树荫下坐的好好的江半夏突然被杨一清叫了一声,她回头去看,差点瞎了眼睛。

杨一清同何乔倚脱得只剩下一块布,两个人淌在溪流里,不光自己洗还要叫她过去一起洗。

“老大,午时还早,洗干净多舒服。”何乔倚邀请道:“一起来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