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还未睡的只能是你。”田金宝指着曹醇还未熄灭的灯道:“宫里这些人中就属你最认真。”
“你来是为何事?”
深夜田金宝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来访,恐怕是有大事。
“西北秘报,俺答汗的孙子把那汉吉上个月末带数十人逃窜到了河州。”田金宝道:“目前已经派了人在河州附近排查,只等将那把那汉吉抓住,到时候就可以威胁俺答汗停战。”
“此消息可靠?”曹醇问道。
“自然可靠。”田金宝以手拊掌道:“河州茶马司大使来的消息,我的人已经将消息落实了,把那吉汗确实跑到了河州。”
要是能抓住俺答汗的孙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奇货可居’。
“这是好事。”曹醇道,北边俺答、女真人不停来犯,军费连年增长,若是能将俺答汗的孙子捉住,就可逼退俺答汗,那么在军费上的开支也能省出一部分。
省出的这部分足以让大铭喘口气。
“我同你来商量,是想讨个建议。”田金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是想借俺答汗的事来转移巡茶的视线。
“如今人还没抓住,这事要不要上奏到万岁面前?”
曹醇听罢思索片刻道:“你要是信得过咱家,这事就暂且压住,等真正抓住了人再报不迟。”
庆文帝如今也急,国库空虚,各方又乱成一团,若是同他报了这个消息,万一最后人没抓住,他们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事你同干爹说了吗?”曹醇又问。
“还未去。”田金宝斟酌道:“干爹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这种事情就不要麻烦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