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醇脸上的笑容僵住。
“只有两样我最关心。”卢堂以指点桌道:“那就是织造与税收。”
弗朗机人带着红夷大炮与白银来了,他们想要与大铭做成一大笔丝绸与瓷器的生意,当中光丝绸就定了数十万匹。
苏州织造、杭州织造、江宁织造,江南三大织造局所要承担的织造任务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卢堂此次来京为的就是这件事。
“卢公公要是为了织造局的事情就找错人了。”曹醇将那封装满银票的信封推出。
卢堂又推了回来,他抄着手道:“曹督主,修缮河堤的款项户部还没拨下来吧?”
“是没拨下来。”曹醇冷笑道:“卢公公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卢堂道:“南边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这次来找曹督主,就是想让我们双方互利。”
互利?曹醇心里冷笑一声,与卢堂这种人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他面上却带笑道:“愿闻其详。”
“江南三家织造局,江宁织造的黄公公、杭州织造王公公还有我辖下的苏州织造。”卢堂挨个数道:“别的不提,光是去年杭州织造的王公公为了自个儿的工期,偷从我手下明目张胆的抢了数十织户,险些害我去年供不上御用缎匹。”
卢堂在南直隶虽然不是最突出的一个但却颇有手段,曹醇不信他会被人欺负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