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些狱卒是怎么帮那采花贼收拾的,浑身濡湿,没一处干的地方。

“让你收拾干净点,怎么弄得浑身是水!”高缙小声呵斥道。

旁边候着的狱卒忙赔笑道:“小的见他身上脏,怕腌臜了上差们的眼睛,所以帮忙洗了洗。”

高缙怒其不争:“衣服湿了不知道给换!”

“行了。”斐乐打断道:“拿件干的给他换上,人要是得风寒死了,你们都别好过!”

底下几个衙役不敢吭声,忙帮采花贼换衣服。

换了干净衣服的采花贼被绑在椅子上,就着烛光就能看到他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形容男人用花容月貌是极其不恰当的,但这个词语放在这个采花贼身上却是一点也不违和,甚至没有一丝贬义,怪不得那三娘子一心全扑到他身上。

“叫什么名字?”斐乐问道。

牢头立马出声道:“回大人,这个人疯了,我们至今都没能问出名字。”

“问的是你?”斐乐冷哼道。

“上差”牢头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番子赏了巴掌。

一时间刑房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叫什么名字?”斐乐又问了一遍,然而回答他的是那个采花贼直勾勾的眼神。

江半夏想起之前审问时此人变。态的的举止,她低头与斐乐耳语了一番,两个人决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如果人要是真疯了应该就问不出什么东西,倒时候再提审之前那几个黄花山的山贼,效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