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她爹的死来说,人死如灯灭,一个人死了他在这个世上所压抑的东西都会不复存在,但唯有一样会被释放出来,那就是旁人的‘贪欲’,如果那日没有曹醇插手,她也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与那群人决以死斗,以暴制暴不是个好办法但却最直观最管用。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
想着,张文贵被绑到了椅子上,原本一个人模人样的贵公子,三两下折腾的头发都散了。
“斐大人,这人要怎么审?”东厂的番子们有些犹豫,因为这个人的身份特殊性,他们拿不准要怎么审。
“按照以前的法子审就成,人别打死也别打残留口气就成。”斐乐吩咐道。
他们是来这里找威胁张衡江的证据,没必要将人家小舅子弄死。
打人不打死还要不打残这就属于手艺活。
“大人”领命的番子有些为难道:“小的们都不是贴刑官,害怕下手没个轻重,将人打死了。”
东厂的几个番子眼睛一转纷纷瞥向江半夏,这位参与前些日子的大案,应该手下有两把刷子。
“你来。”斐乐想着江半夏是个女人,手底下没多大力气,光是打应该死不了人。
事实上他可能想的有些多。
江半夏的拳头,打人那可是钻心的痛。
“我?”江半夏有些惊讶,她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想着上刑这种事情应该是斐乐自己手下的人去做。
“我怕他们将人直接打死了。”斐乐话落那些东厂的番子们立马举起自己沙包似的拳头,以证明斐乐说的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