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座。”高缙好歹是进士出身,见过大世面,他立马命人搬了凳子来,虽然对方只是个小旗,但他也不敢马虎。

有些人看上去低微,但其后面所站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整个县衙并不大,但却颇具威严,两侧竖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其后摆着一溜兵器,营造出一种严肃的气氛。

“我看时间不早了。”杨一清道:“开审吧。”

高缙唤了衙役进来升堂,衙门升堂不是小打小闹。

为了震慑犯人,升堂时站在两侧的衙役要敲水火棍并高呼威武。

从声势上要让犯人惧怕,从而达到震慑的目的。

两班衙役分立两侧,他们将手中的水火棍拄在地上敲的震天响,嘴里高呼“威武~”

威武声下,县衙内外止了声,那些围观的百姓纷纷将脖子伸长了往里面看,生怕错过了关键。

“带原告胡氏带上堂!”高缙一拍惊堂木,下面立马有衙役应声将胡氏带上堂。

胡氏一身缟素,眼睛哭的通红,被衙役带进来以后,跪在地上就不停啜泣。

围观的百姓惊讶不已,不是说要开审采花大盗一案,怎么带上来的是城东的胡氏?

“今早,胡氏的丈夫王水不是已经被抬到城外葬了吗?”

“人没埋成。”一旁有人接话道:“抬了一半,王水的棺材又抬回来了。”

众人惊讶:“下葬的棺材怎么能半途折回!”

“应该是有冤情。”一小哥表情神秘道:“听抬棺的人说,棺材越抬越重,最后竟寸步难行,于是胡氏家才击鼓鸣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