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荇不耐道:“当然是北镇抚衙门里的上官安排他去的。”

“并不是!”谢绯神秘道:“是司礼监派去的。”

“那又有什么区别?”陆荇道:“锦衣卫不就是被司礼监抓的死死的,我老爹见了曹博那老阉人也得低头,都是公。干没什么区别。”

“并不是说这茬,那你知道小表弟出的是什么任务?”

“这”陆荇一时语结,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便宜表哥出的是什么任务。

谢绯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圈,他将声音压到低不可闻:“我今天偷听到我爹谈话,万岁派了两波人去西北,你家的小表弟走的是司礼监的门道,今早跟着杨一清巡茶的车队一同出发了。”

陆荇脑子没转上来弯,他道:“司礼监的什么门道?”

“你难道不知道她干爹是曹醇?”谢绯惊讶道:“我以为你们家不介意?”

让阉党的人光明正大的住在家里,他以为陆府丝毫不在意,感情是还不知道呐。

“什么干爹?”陆荇打断谢绯的话:“她和阉党走一起去了?”

“正是。”谢绯道:“前段时间你爹不是不见了,估摸着去的就是西北,如今万岁派了两波人,恐怕是”恐怕是起了疑心。

后面的话谢绯没有说出口,锦衣卫本来就是皇帝身边的左膀右臂,对他们庆文帝从来都是绝对信任,如今暗地里又派了一波人去,分明是对陆埕有了怀疑。

陆荇按住谢绯的手臂,他道:“这些事情,你爹怎么知道?”

谢郡王本身就是个闲散王爷,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况且他爹去了哪里,他们一家子都不清楚,谢郡王是如何猜到的?

谢绯指了指天,他道:“我爹,傻不拉几的被人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