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醇才敢拦住黄维。

“南边出事了。”黄维叹道:“自清明后,江南到广东诸地降雨一直不减,如今有成洪涝的趋势。”

曹醇心下当即一咯噔,他的人几乎全在江南,此时洪涝若是不仔细应对,恐怕会累及他。

“干爹那里可有说什么?”曹醇问道。

“目前还没有眉目。”黄维道:“干爹现下正要叫你去商议。”

曹醇拱手称谢,他转身正要走时又被黄维拦下了。

黄维道:“虽然你不喜欢我们这些个师兄,但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师兄?”

“你年龄虽小,但我却服你这个人。”黄维认真道:“干爹的年龄大了,以后掌印的位置也需有人来坐,我年龄也大了,没有什么心思与你一争高下。”

曹醇佯装惊讶道:“司礼监离不开干爹和师兄您,我也没有取代师兄您的意思。”

“瞧瞧,你这张嘴从小就能说会道。”黄维笑道:“干爹就吃你这一套。”

笑完黄维正色道:“以后我和干爹还要仰仗你呐。”

说到最后黄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望向檐下的雨幕,便瞧见远处朦胧的飞檐斗拱。

似乎就像是他所预料到的未来。

曹醇一时间心绪纷乱,他没想到黄维竟会以这种方式在向他示好。

“进去吧,干爹还在等你呢。”黄维转身向乾清宫方向走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曹醇收了情绪转身迈进司礼监。

司礼监还同往日一样繁忙,桌子上的奏折堆积成山,卷宗、各部清算呈交上来的东西都在等着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