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儿孙满堂。”庆文帝玩笑道:“朕也只有三个儿子。”
“主子真是折煞老奴。”曹博笑了起来:“咱家的儿孙十个指头就能数的来,可主子您是天下之人的君父,全天下的子民都是您的儿子。”
“是啊,全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庆文帝伸出手道:“朕是皇子们的父亲,亦是天下之人的君父,手心手背都是肉。”
庆文帝两手交叠在一起,他道:“当父亲的总要多操点心,东厂的人你也该好好管管了。”
“是,老奴下去就办。”曹博心里长出一口气,万岁能这么说,证明之前的事儿就算揭过,不论是赵翰还是孙丘民的事。
“是‘管’不是‘办’。”庆文帝强调道:“儿子犯了错,父亲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指责。”
“老奴明白。”曹博从庆文帝的话里听出了第二重意思,都是‘儿子’,庆文帝不追究东厂下的狠手,意味着他也不会去追究大皇子,算是两面让步。
“朕已经让陆埕带了人连夜去宁陕暗查茶马之事。”庆文帝闭眼道:“再等两个月,茶马之事就会水落石出了。”
“大铭今年必须清了北边的战事。”
庆文帝疲惫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正如他所说的,他是天下人的君父,岂能不管天下之人的死活?
“殿下,您等等奴才。”
“等等奴才!”
江半夏闻声望去,就见花丛里冒出一颗小脑袋,一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左右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