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陆荇有些奇怪道:“蔓儿姐要说亲了吗?”
“是要说亲了。”王狗接道:“小的没记错的话,二小姐是去年办的及笄礼。”
“难怪表哥回来了没?”陆荇随口问道。
“三公子说的是偏院的那位?”
“对,就是他。”
王狗想了半天回道:“那位,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
“嘿?这人都去哪里了?”陆荇撑着脸躺在椅子上,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大圈,就连平日里默不作声的侍剑也不在。
都干嘛去了?
该不会是被他老爹搞死了吧?想到这里刚躺下的陆荇立马又蹦了起来,他抓了挂在墙上的刀就要往外跑。
“三公子,等等!”王狗喊道:“已经夜禁了,您要去哪里啊?”
陆荇莽道:“找我爹!”
咚咚的更鼓声缓慢悠长的穿过雨幕,落进陆埕的耳边,他站在乾清宫外的雨地里,好似木雕。
身后脚步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只听有人尖着嗓子斥道:“都是瞎了眼吗?没见着陆指挥使在这里站着,还不去拿伞!”
陆埕闻声回头望去,就见三个穿大红色内监服饰的太监迎着雨走来,他们身后各自跟着一群小太监。
二更天已过,天黑透了,但陆埕还是认出为首的那三个太监,正是司礼监里的三位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