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璧和哆嗦的想为自己解释,可他身下的那滩液体让他实在难以开口辩解。

身为读书人的骄傲让他在这一夜之间一天之内全败光了。

索性程璧和破罐子破摔,他也不装了,直接箕坐在地。

江半夏幽幽道:“别往后靠。”

程璧和闻言转身去看,地上整整齐齐排列的死尸,各个死相狰狞,他咽了一口吐沫,两股颤颤,几欲崩溃。

“都死了,怕什么?”说完江半夏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她将刀挎回腰间,望着逐渐泛白的天色,她道:“换身衣服,我们走。”

一夜过去,按照陆埕对此案的重视程度,定会派人加急赶路。

此时还未来,恐怕,事情有变。

人证必须保住,江半夏决定先带着程璧和回京都。

可程璧和死活不肯跟江半夏走,他梗着脖子扬言江半夏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离开书院半步。

“是吗?”江半夏当即就给他一拳,问:“走还是不走?”

“不走。”程璧和硬气道。

又一拳招呼到脸上:“现在走吗?”

“不走。”他被打的鼻孔直冒血。

初入北镇抚司时,里面的人就教会她一个真理——那就是打。

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总有人熬不住说了实话。

“现在能走了吗?”江半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