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伤能好,管他用了什么法子。”

江半夏心想还是不要让何乔倚知道问尘子是怎么处理伤口的,要是让他知道问尘子是拿针缝上的,他估计要膈应好几天。

毕竟番人的治疗手段,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雨后放晴,天色澄透明净,碧草蓝天总能让人心情舒畅起来,再有半日的路程就要到东林书院了。

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只要能赶在晌午十分到山脚下就成。

“哎!前面有人!”何乔倚眼尖的瞟见,等他们走近,就发现那群人正手忙的脚乱的在推牛车。

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堪,牛车的轮子最容易陷进泥里。

几个穿青袍的年轻人一边拉牛一边费力的推车。

“两位,等等!”推车的年轻人从旁窜了出来。

那年轻人一身布衣,发髻挽的一丝不苟,即使是站在泥泞里也不减其风度。

“我们乃是东林书院的学生,今日牛车不知怎么的,陷入泥泞之中竟动弹不得,还望壮士帮忙一二。”那人拱手一鞠。

他见这二人骑着骏马又身着干练的短打,尤其腰间还挎着刀,浑身上下充满了江湖中人的做派,所以才斗胆叫一声壮士。

江半夏原本是不打算管闲事,但这些人自曝家门后,她心思一转,当即就有了章程。

“原来是东林书院的学子们。”江半夏拱手回道:“久仰久仰。”

那几个瘦弱儒生见他们愿意搭救,纷纷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