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陆荇的案子还在审,怎么突然又扯到了曹朗的身上?曹醇在心里将江半夏骂了个狗血淋头。

“儿子听说是”小太监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

“儿子听说原本曹朗案子是暂压的,是谢谢小郡王近日跟着大理寺寺正历事的时候找出的疑点,师少卿这才打算今日重审。”小太监每说一句,就看一眼曹醇,直到最后曹醇两条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他才停了嘴。

“现在开审了没有?”曹醇捻着袖口上的纹路。

小太监将腰弯的极低:“还没有开审,不过也快了。”

“你在这儿候着,将这些话再与老祖宗说一遍。”曹醇吩咐道:“斟酌点说。”

“儿子明白。”小太监低声应道。

大理寺内,斐乐与谢绯同处一室,他将江半夏的信交到谢绯手上。

“这是?”谢绯一脸懵。

“拆开看看。”斐乐皱紧眉头,他本是遣人来送,没想到挨上了曹朗的事情。

他是东厂的人,当初曹朗一案,万岁就让东厂与大理寺协同办案。

也不知师旷冶打的是什么主意,趁曹督主当值,遣人来请他去坐堂,难道案子真的有变?

斐乐轻转视线,立在一旁的心腹番子立马上前耳语道:“消息已经传到宫里去了,请斐千户放心。”

讲信读完的谢绯高呼一声:“靠!小表弟,也太无情了吧!怎么让我去请假!”

“什么假?”斐千户笑眯眯的问:“让小郡王如此焦灼。”

“咳咳咳,没什么。”谢绯匆匆将信叠起塞进袖笼里,他正色道:“斐千户可知道,托你送信的小兄弟现在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