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醇跪在地上,孝顺地侍奉曹博穿鞋。

“起来。”曹博一脚踹开曹醇:“有时间在这里给咱家穿鞋,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管管你自己的人,别闹到人前,你我脸上都到时候没光。”

曹醇诚惶诚恐道:“干爹,儿子”

曹博抬手让他住嘴:“你的事情自己管好,咱家老了,没那么大精力把你们这些个子孙都看顾上,到时候惹出了事端,别怪咱家没有提前说。”

说完他拿了奏折大踏步的出了司礼监。

过了片刻,跟着曹博伺候的小太监回转道:“老祖宗叫您也跟上。”

天气回暖又过了春分,乾清宫上上下下换了青绿色的纱幔,冬日厚实的窗纸也换成了纱,宫女们有条不紊的往香炉里添香。

迦南香浓郁的味道顺着香炉蹿了满殿。

“老奴见过主子。”曹博拱手行礼。

“你来了。”庆文帝盘腿坐于纱幔之后,一旁伺候的李顺德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宁陕总督于懋恭加急呈送的折子。”曹博毕恭毕敬的托着折子:“今早司礼监才收讫的。”

“你看了没有?”庆文帝的声音从纱幔后传来。

“老奴还未看。”

“现在看,看了告诉朕。”庆文帝的平静无波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硕大的乾清宫里只剩下翻阅奏折的声音。

过了片刻,曹博才开口:“主子,老奴看完了。”

“说说。”庆文帝闭眼数着手上的碧玺串:“于懋恭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