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蒋贵妃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眼里就淌下泪水:“你可比那老奴才听话多了。”

曹醇递上巾帕,他也未言其他,只听蒋贵妃一人啜泣。

“想我年少时与他在锦官城初见,互许鸳盟,谁能想竟是这样的结局!”

蒋贵妃出身卑微甚至低贱,当年庆文帝为了她闹翻整个朝堂,最后各方都退一步,这事情才算是揭过。

“我要害曹雨琴那贱人还需用手段!直接赐死就是。”蒋贵妃抹了眼泪恨恨道:“那老奴才的眼睛是被糊住了吗!”

“娘娘何必与万岁置气,曹惠嫔的弟弟目尚在牢中,娘娘将其完全拿捏在手中,不怕她不肯乖乖听话。”曹醇轻声道:“况且万岁年龄也大了,后面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他的确是老了,而且老糊涂了。”蒋贵妃起身轻抚鬓边珠花,眼神狠厉:“是该让他把位置让出来了。”

等曹醇从承乾宫出来时,夜已至深。

他厌恶的掸了衣襟,一想起蒋贵妃那张涂了铅粉的老脸,他就忍不住作呕。

“干爹。”立马就有小太监端水、递帕、伺候更衣:“老祖宗请您司礼监一叙。”

曹醇接了帕子将手仔细擦拭干净:“备轿,去司礼监。”

“哎。”小太监应了一声。

“等下。”曹醇顿了一下:“不用备轿,咱家走过去。”

“是,干爹。”小太监跟着低眉顺眼的跟在曹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