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的语气十分诚恳,她又道:“我是陆荇的表哥,是不会害他的,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去问陆埕,他总不会骗人,再说我又打不过你,如果真救不出陆荇你再杀我也不迟。”
马棚里只剩马儿吃草料的咀嚼声,过了良久,侍剑缓慢抬手,他对江半夏拱手作揖后转身离去。
被江半夏抱在怀里的铜钱喵呜、喵呜的又长长的叫了几声,龇牙咧嘴的在挑衅那个被它咬伤的男人。
江半夏两手叉起铜钱,将它举高,现在的铜钱足有一只大狗那么大,被叉起的铜钱咧着嘴又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像是撒娇一样。
她用手掰开铜钱的嘴巴,锋利的獠牙呲了出来。
江半夏不由得纳罕,家猫也从未见有长这么大只,而且獠牙锋利的,这只似乎有点太不同寻常了。
她松了手,铜钱轻盈的窜到地上,围着她的腿在撒娇,长长的尾巴稍黑黝黝的。
“走了,铜钱。”江半夏喊了一声。
被唤到的铜钱喵呜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半步不离。
与此同时,承乾宫里灯火通明,却静的不可思议。
雪狐皮铺就的地毯上满是碎瓷,宫人们垂手退避两侧,各个都在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触了霉头。
“人还没来?”蒋贵妃闭眼斜倚在塌上,她用手轻按着太阳穴。
“回贵妃娘娘。”一旁的大宫女颤巍巍道:“已经已经着人去请了。”
蒋贵妃没有发话,大宫女心下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嗒嗒嗒,殿外传来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大宫女长出一口气,她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