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半夏恍然大悟,不论是陷害陆荇还是追杀卫廖,究其内幕都逃不过利益二字,各方势力都在不断为己方加码。

曹醇冷哼一声:“你虽聪颖但过于心急,就拿曹朗案来说,若不是咱家替你顶着,你以为此事会善了?”

“是半夏鲁莽了。”江半夏低头认错,但她并不认为自己赌错了,朝中各方势力亟需重新洗牌,她做的只是搅混那潭水,趁机浑水摸鱼罢了。

“咱家也不是外人。”曹醇用手遮住日头:“有什么事尽管来报,不要自己瞎做主张。”

“半夏谨记于心。”江半夏颔首称是,垂手站在原地目送着曹醇走远。

这老狐狸感情牌打的倒是好,难怪手底下的人各个死心塌地的。

壝墙西门内的铁燎炉冒着浓烟,呛人的烟顺风刮得到处都是。

“江老大。”自从何乔倚决定跟随江半夏后,他就改口叫老大,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诚心。

他一边往铁燎炉丢祭品一边吐槽道:“这祭品也忒多了吧?要烧到猴年马月去。”

“江老大?”何乔倚等了半天没听到江半夏回话,他纳罕的扭头去看,就见江半夏解了护腕,正一板一眼的在挽袖子,阳光下那截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腕白的晃眼,好似霜塞雪。

有一句诗叫什么来着?

何乔倚琢磨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此情此景可不是就是‘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嘛。

江半夏弯腰将装祭品的大箩筐单手拎起,甚至还掂了两下,这让守在一旁的何乔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