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要是爱喝,下官着人给您包点儿?”邹明远立马接话。

“我看这茶叶也不必包了,过几日咱家还会再来。”曹醇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轻点桌子:“依咱家看,今日这案子根本没办法审,物证没有,人证又都是些满嘴胡话的刁民,大理寺做事好歹查清楚了再审。”

“你说是不是,田厂公?”曹醇秀长的眉毛挑起。

田金宝脸色一变:“此事万岁下了口谕,今日不审恐怕拖久了不妥。”

“这点田厂公不用操心,咱家会进宫禀明万岁。”曹醇面上勾出一抹笑容:“不会让田厂公为难。”

“如此甚好。”这话几乎是从田金宝牙缝里蹦出的。

邹明远见事情说成了,他立马吩咐手下:“将这几人暂时收押,案子择日再审。”

堂下旁听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堂下旁听的谢绯不明所以:“怎么三两下的就不审了?”

“证据不足。”江半夏沉声解释道。

“嚯!”谢绯被突然出声的江半夏吓了个正着,他低头望去:“小兄弟,你突然冒出来吓人啊!”

江半夏没有理谢绯,她转头对陆蕴道:“陆荇现在安全了。”

陆蕴跟着长出一口气,只要案子能拖着,他们就有机会找出证据,证明陆荇是被冤枉的。

“东林先生意下如何?”曹醇将话转向东林书院众人。

“既然此案存疑,如今再审的确不妥当。”东林先生由学生扶着起身,精神气比来时要差很多:“我只希望能查出白盛的死因,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