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就好了。”田金宝阴阳怪气道:“曹督主我说的对吧?”

曹醇脸色阴沉,但也未有发作,只道:“说的有理。”

“邹大人,可以继续审了。”田金宝坐回原位,他瞥向邹明远。

“这就这就审。”坐在堂上的邹明远坐立不安,这案子怎么审啊!左右都是为难。

正当他为难时一直没缓过劲来的东林先生开了口:“容老夫说两句。”

“盛白是我的学生,平时虽然顽劣,但性格纯善,老夫认为此案先听其家人如何说,再做审理。”

“东林先生说的甚有道理。”田金宝插话道:“邹大人何不先审一审崔奉亲母子三人。”

“这”邹明远顿了一下:“这也可。”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邹明远只得硬着头皮一拍惊堂木:“崔奉亲,将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崔家母子三人,还能动还能说话的就只有个崔奉亲一人,他匍匐在地,表情惶恐异常,颤巍巍道:“是,大人。”

“小人母子三人乃是江浙一带的丝绸商人,早些年家父上京都做生意,一直未归,除了按时寄些钱财,丝绸布匹的往来,我们兄弟二人就从未见过父亲,直到最近才听布行的老伙计讲父亲在京都有了外室还有一个同我们一般大的弟弟,就是崔白盛。”崔奉亲将之前在诏狱里说了不下无数次的供词又说了一遍。

“我们是前几日到了京都,那天是我们兄弟二人头次来京都,当时压了货还带着娘,就有人和我们讲崔白盛坠楼死了!让我们来认尸,这么多年未曾见过,根本没见过崔白盛长什么模样,想着都是兄弟就去了,没想到”说到后面崔奉亲开始垂泪,似乎是想起自己在诏狱里的非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