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先生安好。”师旷冶拱手作揖:“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尝一见,子繁此生足矣。”
“少卿谬赞,在下不过一乡间山长而已,且又无功名傍身,当不得如此大礼。”东林先生回礼,其举手投足间疏疏朗如山间劲松。
众人不由得感叹,若是东林先生再年轻二十岁,此时的大铭将会是何种模样?
海清河晏?四海升平?亦或是天下来朝?
东林先生落座于堂下右侧,于陆蕴、谢绯等人同在一侧。
“哎,你弟弄死的就是这老头的徒弟?”谢绯凑到陆蕴耳边道:“一会要是骂起来,这老头你下得了手吗!”
“谢绯。”陆蕴语气微沉:“东林先生乃是当世大儒,不得不敬。”
谢绯切了一声,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喃呢道:“道貌岸然之辈,切开也是黑心的。”
东林先生的待遇要比旁人好得多,大理寺专门还为他准备了热茶。
“缘何还不开审?”东林先生问他旁边的学生。
那学生也是刚来,正准备问一旁的应捕们,他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被从旁冒出的谢绯打断了。
“邹大人内急,后堂茅房去了。”谢绯声音洪亮,生怕东林先生年龄大听不清楚。
这一嗓子让那学生直接红了脸:“内急即可,何故加那二字实在是粗鲁。”
“我话有问题吗?”谢绯不觉道:“不就是说了个茅房嘛,茅房怎么了?难道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