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樊兄,你这样可没意思了。”谢绯抱臂。

堂上的人等的不耐烦,站在堂外凑热闹的人同样也不耐烦了,人群焦躁的讨论着。

“邹大人为何一去不回了?”穿青袍的儒生与同窗低声交谈着。

“似乎是肚痛?”另一人回道:“刚才邹大人不是讲他内急吗?”

“我看不一定。”穿着绸衣的掌柜不赞同道:“肚痛也要分时间场合,去这么久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你又不是邹大人,你怎么能知道他是为了别的事?”那两个儒生当即反驳。

“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对的?”绸衣掌柜也不甘示弱:“那啥庄子还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邹大人,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不对?”

三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相互拌嘴,旁的人也乐的看热闹,甚至还会上去插两句话。

江半夏站人群中,这些吵闹声对她毫无影响,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堂上众人,尤其是师旷冶,他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

“你在看什么?”温热的鼻息伴并着低沉的声音在江半夏的耳边突然响起,惊的她不由自主的向旁侧身躲避,然而对方早已洞察到了她的想法,硕长的手臂伸出将她揽了个正着:“听说昨日你奉我之命,夜间去诏狱提审了崔奉亲母子三人?”

林嵯低声笑了起来:“假传我的意思,你胆子还真大。”

她想要转身,但肩膀却被林嵯按得死死的:“不要回头,大理寺少卿正在看你。”

江半夏闻言,假装不经意间缓缓抬了头,正巧和师旷冶打探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低头。”林嵯低声道:“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