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翻了一个白眼:“之樊兄能向监丞请假,为何我不可,况且你我两家乃是世交,陆荇那小子出了事,我来帮协一二也在情理之中嘛。”

陆蕴无语,恐怕帮协是假,借机出来闲逛是真。

“听说大理寺年前升上来了一个少卿,办案十分厉害。”谢绯撞了撞陆蕴的肩膀:“你阿弟真的杀人了?”

陆蕴摇头,三儿虽然平时胡闹,但杀人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别太担心,你爹与大理寺卿邹明远关系似乎不错,东林书院那群人翻不起什么花样。”谢绯挤眉弄眼道:“指不定就是走个过场。”

“或许吧。”陆蕴愁眉不展,昨天夜里家丁来传话时,他爹还没有消息,为此陆蕴一直心绪不宁。

于此同时,江半夏被前来提人的大理寺少卿在大牢门前堵了个正着。

师旷冶一身绯红色的官服,衬得他整个人威严异常:“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叫江夏。”

“少卿大人记性真好,竟还记得下官这等粗鄙之人。”江半夏微笑道。

“她来此处所为何事?”师旷冶没有直接问江半夏,反而转问手底下的应捕们。

“这这位小哥是来探监的。”回话的捕快声音渐弱,显然是心虚。

“探监?”师旷冶没有追责,他反而问道:“探何人的监?”

“是在下表弟陆荇。”江半夏抢在捕快之前道:“昨日大理寺匆忙将在下表弟押走,家中着急,便派在下来探看一二。”

师旷冶斜睥了一眼江半夏,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片刻:“你可见过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