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户脸上堆着笑:“还请师少卿稍等片刻,在下遣人去提。”
“无妨,我们自去提也可。”师旷冶也是皮笑肉不笑,陛下口谕北镇抚司的人应当早知道了,如今在这里推三阻四,不知是何居心。
韩百户压根没有搭师旷冶的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是不肯让步,韩百户手底下的人有颜色的领了命去诏狱提人。
跟在师旷冶身后的应捕们各个面色不善,锦衣卫的人做事太狂,此等事情都要拿捏他们,简直可恶!
两方对峙,气氛凝重。
突然师旷冶笑了,他道:“此事涉案之人乃是陆指挥使的三子,万岁为了避嫌特批大理寺来审,想必陆指挥使已经知晓了万岁的旨意。”
说到此,韩百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陆指挥使今日领了万岁的命去卫所视察,此事他定然不知,否则否则也不会任由三公子被抓。
师旷冶见韩百户吃了瘪,心情就好了一大截,他的性子就是别人给他找不痛快,他定要找回去,狠狠的踩住那人的痛脚才算数。
从诏狱到北镇抚司有一段距离,虽然不远但也不近。
等锦衣卫们将崔奉亲母子三人押来时,韩百户已经和师旷冶机锋相交了十来回合,但都没能从对方口下讨到好处。
锦衣卫将那三人拖行而至,虽捯饬了一番,看不出伤了哪里,但血腥味浓重到让人作呕。
“这”跟在师旷冶身后应捕们表情骇然,人才送进诏狱不到一天竟成了这副模样!
几个应捕们面面相觑,之前就有传言说锦衣卫的诏狱十分可怖,进去以后九死一生,但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
唯一还有意识的只剩崔奉亲一人,他还能自己站起来,剩下那两人进气多出气少,几乎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