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动了杀意。

江半夏突然收了手退回原处,她拱手道:“若是没有事,下官先行告退。”

不待林嵯开口,江半夏就挥着袖子走了人,留下林嵯呆立原地,过了许久他才骤然一笑,连道了两声有意思,有意思,许久未见如此有趣的人。

林嵯并未将江半夏的威胁放在眼里,与他来说女人就如同那豢养的猫儿,江半夏只不过是只长了利爪的猫儿,翻不起什么浪花。

过了午时,到了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虽在春季日头依旧烤的人眼花。

江半夏捡着阴凉处走,东宫广大,来往的内侍步履匆忙,她走一路看一路,试图将此处的路线记清楚。

转过宫墙夹道拐角处时,突然冲出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江半夏的身上,依着惯性,江半夏顺手将人捞稳。

毛手毛脚的小太监吓得腿发抖,他以为自己撞上了个贵人,忙不迭的连声道歉。

“无妨。”江半夏后退两步绕过吓的战战栗栗的小太监,她并不是个多事的人,就在绕过小太监的瞬间,手中被塞了张纸条。

江半夏略有深意的扫过匍匐在地上的小太监,她佯装晦气的快步走掉。

待走到无人处,江半夏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纸条是谁写给她的。

曹醇那老狐狸让她先去东厂。

江半夏将手中纸条揉碎,她面无表情的将碎纸渣揣进袖中。

作为春祭日当天太子的随侍,江半夏也需和其他随扈们一同演练队形,为了就是以防万一,这种安排好的事情,她要是突然去迟,岂不是要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