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陆荇摇头叹惋:“我就说当官有什么好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不如我这混人过的舒爽。”

江半夏不由得看了一眼陆荇,从交手的短短一段时间,她发现陆荇并不像外间所传言的那样是个拎不清的,他的性格虽然跳脱但却知轻重,拿捏尺度恰到好处。

或许书院之事,正如他所说,另有隐情。

次日江半夏刚应了卯就被林嵯唤了去。

“林总旗。”江半夏拱手作揖,她站直后看向林嵯。

不知这人一大早唤她是有何事?

过了午时她还要赶去东宫一趟,春祭日是大事也是小事,太子的随扈临时从锦衣卫里拨了一批,近几日就要他们熟悉队列以及路线。

林嵯盯着江半夏打量了一番,装的还挺像个男人的嘛,他恶趣味道:“昨日抓了三个冒领尸体的人,你随我去一趟诏狱。”

江半夏抱拳称是。

对于林嵯满满溢出的恶意,她在心里按下不表,她和林嵯实力悬殊目前并不是对付林嵯的好时机。

如今还需忍。

京卫们的诏狱,她在淮阴时就有所耳闻,诏狱里的刑法也要比其他监狱严酷的多,那些刑法能让人只求速死都成奢望。

诏狱,诏狱,光是前面那个诏字,就足以体现锦衣卫的威严和酷烈,‘诏’只能是皇帝才有的权利,挂上‘诏’字的监狱就是为皇帝在做事,意思也很明确,到了诏狱就不是锦衣卫要查你了,而是皇帝要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