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了,可惜了,曹醇站的位置终究会和他有罅隙。

晚间的风有些大,曹醇身上披着一件狐裘,他怀里还抱着一只铜钱花纹的狸奴,左右跟着几个内侍,后面则一大群东厂的番子,乌泱泱的站在大理寺外。

“曹督主。”师旷冶拱手道:“不知曹督主夜访大理寺有何贵干?”

“咱家来干什么,师少卿难道不知道吗?”曹醇的声音尖细,尽管他刻意控制但依然十分刺耳:“入夜十分,万岁正准备就寝,忽闻教坊司命案,遂派咱家前来协助大理寺找出真凶。”

师旷冶心中不由得冷笑,已经入夜时分了,万岁忽闻消息?这其中没有曹醇的手笔他是万万不信的。

“那就有劳曹督主了。”师旷冶将曹醇让进屋内。

曹醇半只脚还未踏进屋子里,他怀里的狸奴突然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挣扎着从曹醇的怀里一跃而下,矫健且迅速的窜进了后院。

“养不熟的畜生。”曹醇哂道:“让师少卿见笑了。”

“无妨。”

跟在最后的斐乐立马横眉怒斥道:“没看见督主的狸奴跑了,还不去追!”

番子们得了令,随即涌入后院,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了,让师旷冶连说不妥的机会都没有。

东厂蛮横不讲理的作风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师旷冶见说不通,他使了眼色让身边的应捕立即通知后面的人,切记不要让东厂的人进到牢房里去。

番子们动作矫健,窜进后院以后就如同往日抄家一般,挨个屋子挨个屋子的翻过去,就差牢房没有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