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卫廖只是玩一玩,这些姑娘们注定最后要真心错付。

“卫公子几日未曾来,红豆她们甚是想念呢。”吴妈妈脸上堆着笑,虽然称呼她为妈妈,但其实她一点也不老,三十多岁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间别有一番风味。

“这不就来了吗。”卫廖塞了一点钱给吴妈妈:“听说近日教坊司又新来了一批新人?”

“可不是嘛。”收了钱的吴妈妈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咱们教坊司月月都来新人,卫公子今日赶得巧,人刚送到西院来,正好可以挑拣一二。”

教坊司东西两院的管事都属教坊司奉銮管,说起来教坊司的奉銮也只不过是个不入九品的末流,在有些事情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卫廖这种有背景的纨绔子弟最是惹不起,通常就是看着他们胡来,只要不出事怎样都行。

所以那群刚没入教坊司不久的罪臣家眷就像赶鸭子般被赶到了卫廖他们面前。

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官家女眷,此刻如货物一般站在地当中,她们愤怒难当,那种绝望与麻木交织的神情看的江半夏眉头微皱。

她是深知这个世道当是如此,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滋味。

“呦,这不是周宣抚家的小娘子吗?”卫廖语气惊讶。

他这一声周宣抚家的小娘子,让一直当缩头鸵鸟的曹朗抬起了头。

被点出身份的小娘子眼见着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眶往外淌,美人垂泪犹如梨花带雨,更何况是在这种伤心之地。

卫廖戳了一下曹朗,虽然他们是纸糊的兄弟情,但卫廖还是大方道:“曹兄梦中神女,今日落难,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

曹朗闻言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