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何必拉着她演刚才那一出破洞百出的戏?

陆埕坐在椅子上,心情十分不好,被东厂戏耍的气还郁结在他心里。

于是他对江半夏呵斥道:“抬起头来。”

憋不出眼泪的江半夏不动声色的狠掐自己,不到片刻,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就蒙上了雾气。

少女含泪带怯的样子看的陆埕眉心直跳,果然是东厂糊弄他。

陆埕虽然心里烦躁,但他还是按照审讯的基本步骤问道:“叫什么名?家住何处?祖籍何方?”

被痛的哭的不能自已的江半夏连忙用袖子去抹脸上的泪水,她声音瑟缩道:“小女子姓江淮阴人士,祖籍京都。”

淮阴人士又姓江,这让陆埕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好友江海临(江广平字海临),已经一年有余不曾联系了,就连过年送拜礼海临兄都未曾回过信,是有事耽误了吗?

陆埕回过神,他思绪一转立马问道:“你可认识江广平?”

既然此女姓江又是淮阴人士,那就定是江氏族人,江广平她理应是知道的。

没曾想起先哭的还不算太厉害的江半夏突然泪如雨下,原本她是装哭的,但此时的她是真的哭了。

一想起父兄死后自己的际遇,江半夏心中就像被堵一块石头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

“正是家父。”江半夏强忍哽咽的声音。

坐于堂上的陆埕一惊,他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跌在地上溅起一连串水渍,甚至沾湿了他的衣角。

陆埕身形颤抖的站了起来开口道:“你是二娘?江二娘?你父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