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的一家竟就这样散了。”族人中有人余心不忍。
挤在人群中穿青色儒生圆领袍的书生小声喃呢:“这是遭报应了,江家父子俩说的好听是在朝廷任职,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员,谁不知道他们锦衣卫心狠手辣,手下人命多了,这是遭报应。”
“嘘”立马有人捂住书生的嘴:“慎言,慎言小心被有心人听去了”
前面走的气势汹汹的族老们突然停下了脚步,害的跟在后面的人接二连三的撞上前面的人。
人群里被绊了一跤的李氏低声咒骂着,但骂着骂着就觉不对劲,周围的人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抬头向前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硕大的水缸前站着一位穿孝衣的少女,少女满头乌发被雨水打湿垂在肩头,惨白的脸色和少女天生殷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妍媚的好像画本子里的艳鬼。
李氏知道江家二娘长得是淮阴县十里八乡最标志的,但此时再见竟被惊艳到了。
“你你是人是鬼?”拄着拐杖的族老发话了。
“是人,是鬼,您说呢?江二伯。”江半夏语气生冷。
从醒来看到被搬空的家,她就知道这群恨不得食人血肉的蚂蟥们回来想做什么。
被称作江二伯的族老生硬的笑了一声:“二娘任性了既然无事,二伯就不打扰你休息,人死不能复生,二娘看开点。”
听着江二伯猩猩作假的安慰,江半夏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当初江二伯求着她爹为他儿子在县衙谋职位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