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迟椿不乐意了,“我喜欢,我乐意,即便一身粗布衣裳也难掩本小姐天生丽质!”
见她高高扬起的下巴,岑故只得摇摇头:“行,你说的对,迟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左一个迟小姐,右一个迟小姐,迟椿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疏远,开口道:“别叫我迟小姐了,以后叫我椿儿吧。”
“……嗯?”
迟椿诧异的看着有些犹豫的岑故:“又不是没喊过,以后成亲了你还得唤我夫人呢,得先适应一下。”
难得,向来清冷不拘言笑的岑大人,也有此等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时候。
一时间勾起了迟椿想使坏的小心思,她笑眯眯的看向岑故,故意拖长每一个字,讲了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之前你喝醉也叫过‘椿儿’,那是我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别说,还真有些激动。”
岑故猛地抬起眼看着他,声音有些不自然:“什时候?”
迟椿回答:“就是去‘十三香’那次,你不但叫我椿儿,还拉着我的手撒娇,说知道我的生辰,知道我名字的由来,还说唔……”
话还没说完,岑故抬手捂住迟椿的嘴,推开房门将她拉进去,然后马上关上门。
迟椿说不了话,只能用露出来的眼睛,狡黠的眨巴眨巴,望着他。
岑故叹了口气,放下手,自言自语:“喝酒误事。”
“得了!你那是借酒装疯,占了我便宜你就偷着乐吧。”
她顺下裙摆,坐在他屋内的红木椅子上,从托盘里取过两只白瓷杯,为自己和岑故斟茶,顺带四周张望。
岑故的屋子,装修格调和他在北镇抚司内的书房大同小异,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所用东西收拾摆放的整整齐齐,床头柜子,桌子中央,格子窗旁的架子上,尽数放上了不同品种的盆栽,苍翠青葱,勃勃生机,有些叶片上还汪着未干涸的水滴,晶莹剔透,闪闪发光。一看便知受到了屋子主人的精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