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府和严夫人慌忙询问迟椿的伤势,原姝还算有礼的回复,听完情况后,严氏夫妇松了口气,便说不打扰迟椿养伤,先离开了。
门外只留下小辈几人。
原姝先看向岑故,朝屋里努努嘴:“进去照顾你心上人吧,还有,下此,这种小小的烫伤,就不要再来劳烦我了。”
“这个其实也不是小伤……”严晁尽可能小声的反驳,还是被原姝听清了。
她突然怒火中烧,手指向远处,声音放大:“笑话!远在渤港,跟随我兄长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哪个的伤势不比她重!又有哪个喊疼的!”
迟椿似乎找到了原姝从一进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的原因。
原姝说完这句话,背起医药箱子,与严晁擦肩,视若无睹地走开,结果自然是严晁又追了上去,企图让她消气。
二人离开后,岑故也走进了迟椿的房间。
迟椿耸肩,一脸无奈对岑故道:“她好像看我不是很顺眼。”
定远将军之妹,倒是比自己这个世家小姐更有小姐脾气,任谁都不敢招惹的泼辣性子。
“她并非针对你,只是对京都朝堂上的朝臣心怀不满罢了。”岑故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侧坐下。
迟椿了然,这也不难理解。
渤港扶桑之战久久未平,邳州沿海人心惶惶,朝中众臣也急切关注此事,甚至有不少官员弹劾原扬,质疑他的能力和忠心。对此,皇帝也是忧心不已,只能向原扬施压。
原姝作为原扬的妹妹,大概极为讨厌那些远在京都,不知带兵打仗之道,只会耍耍嘴皮子,就给他兄长定罪的朝臣。
所以,自己应该是也被原姝打成“不知将士疾苦”的京都官僚氏族了。
不过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的兄长在战场厮杀,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而朝堂上一群人只懂得指手画脚,纸上谈兵,就能定夺他们生死,确实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