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我还活着!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姐姐!”
迟椿为他找了间客栈,让初七好好打理打理,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寻个大夫为他看伤,还好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她从未想过,此生还能与初七再见。
自那日山寨被烧,全寨人不知去向,岑故也直言不讳,承认山匪已经被剿灭。
她心灰意冷,认为小小年纪的初七,也葬身于岑故的绣春刀下。
初七饿了好些天,一桌子菜才刚上来,就被他一扫而空,白米饭吃了四碗,还意犹未尽。
吃饱喝足,他才向迟椿解释那晚的事情经过。
迟椿离开山寨,从后山逃走,寨子里的人根本没察觉到,反倒是不知何时,山寨四周已潜伏了军队,一声令下,厮杀声起,士兵们轻而易举制住守门的山匪,冲进山寨,一举擒获醉酒酣睡的苟胜。
见士兵来势汹汹,人数众多,自知不是对手,其他山匪也纷纷缴械投降,因此双方打斗,虽有伤,但无亡。
初七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却还是被士兵搜出,带到岑故和原扬的面前。
原扬打量起眼前的初七,撇嘴摇头:“这个年纪尚小,我看就不必了,重新给他找条路子。”
岑故听罢,挥手,手下的锦衣卫上前拉住初七的臂膀,要将他带走。
初七死命挣扎,誓死不从。
奈何力气没有常年经受训练的锦衣卫大,还是被强行拖拽着走。
离开前,他最后回头,远远地望了一眼被绑上手的老大和其他叔伯兄弟,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在山寨里外泼油,岑故擦了个火折,随手一扔,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不!”初七歇斯底里的大喊,看着即将被火焰吞噬的其他山匪,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