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迟椿还是决定开口试探:“大人,严校尉是邳州知府的儿子,也是你的属下……对吗?”
“我们也是朋友。”
岑故回答的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迟椿又问:“所以,如果有人对他不利,甚至想害他性命,你会为了他向对方寻仇吗?”
“会。”
“即使难辨是非?”
“即使难辨是非。”
迟椿面无表情,红唇抿起。
尽管她不知道,严丞到底有没有私造军火、通敌卖国,也不知道岑故对迟家的仇恨是否是因此事而起,但是现如今最简易的,能阻止后续发生的方法,就是从根本上,阻止渤港之战的失败。
看她心事重重,岑故开口:“你问这些做什么?”
开口是有些突兀,但迟椿也料到他会这般问,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就是问问,不过现在知道了,严校尉在你心里很重要,弦挽姑娘也重要,就我可有可无呗。”
话中满满醋意,迟椿本想只是敷衍之用,怎知开口时,喉头还真有酸涩之感。
岑故脸上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抬手握拳咳了两声,掩饰异样:“嗯。”
“嗯”是什么意思?
迟椿不知道他刚刚听到自己说什么了没,质问的话也脱口而出:“那你是承认了,弦挽在你心里也很重要?”
“嗯。”他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