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严晁的父亲提到自己,迟椿回答得体有礼,笑着称是。
严母也在旁边笑道:“闻名不如见面,迟小姐果真是仙姿玉貌,清丽脱俗。”
这类话听太多了,迟椿只当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说的奉承话。
“想来也是,曾经的‘大曻双姝,邳篱康婉’,既死康宁余小姐的女儿,自然生得不会差。”
迟椿暗道,原来母亲在京都外名气这么之大,小时候总听爹爹将“能娶到婉儿,是我福气”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没想是句实话。
大曻双姝中的“康婉”是她的娘亲余婉,如果她没猜错,其中的篱应该就是岑故的母亲,外祖母口中一闪而过的小篱,邳州世家女。
迟椿谦虚应答。
随后,岑故向她介绍了严家父母。
迟椿才知晓,原来严晁的父亲,竟然是邳州知府——严丞。
这么说,严晁是邳州知府的儿子。
平日里只见他跟在岑故身边,虽是上下级,但除了些必要场合,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像好友和兄弟。
迟椿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依稀记得,前世渤港之战,定远将军战败,失边三城,被皇帝问责,自刎而亡。
而邳州知府也背上了极重的罪名,据说是私造军火,运往渤港,疑似倒卖给扶桑,与敌人里应外合,拿下邳州边三城。
具体情况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传入京都,在城中流传的就是这个说法。
而皇帝派人调查后,结果未公开,只有一道抄家问罪的圣旨下颁邳州,严氏一族惨遭屠戮,远在京都的严晁也受到牵连,被皇帝下令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