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佯装要下手的时候,岑故先一步,手刀砍下,将晕过去的人一把揽进怀里。
男子嫌弃地撇嘴:“一个胡思乱想的疯丫头,一个从不解释的傻小子,你俩还真是绝配。”
岑故不欲与他多言,抱起迟椿上马,男子见状,随之收整军队,在离开前,最后回头深深望了眼被烈火焚烧成灰烬的山寨。
从今往后,这个在京都和沙定边界为祸多时的寨子,就此荡平。
迟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压了床蚕丝锦被,十分暖和,睁眼看到的是白色纱帐顶。
眨了眨稍有些模糊的眼睛,晕倒前的记忆逐渐恢复。
此时,坐在地上,搭着床榻睡在她手臂侧的人微微动了动。
迷迷糊糊睡醒,菲莹揉揉眼睛坐起来,待看清迟椿已清醒时,欣喜不已,拔腿就要跑出去告知众人。
“站住。”睡了太久,声音也变得沙哑。
迟椿叫住她,菲莹回头,睁着明亮的眼眸,等待她的话。
叹息一声,迟椿继续看着纱帐顶:“你服侍我也好些年了,回京都后我和管家说一声,你也寻个人家嫁了吧。”
菲莹听后整个人一怔,呆呆看着迟椿,随后红了眼眶,马上扑到她床前,跪下磕头。
“小姐,是菲莹哪里做的不好,只要小姐你说,菲莹马上改,一定改,以后再也不会惹小姐生气了,求求小姐别赶菲莹走!”
迟椿疲倦的合上眼眸,摇摇头。
“我累了,你出去吧。”
“小姐!”
菲莹磕的额头都破皮了,还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