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反差也忒大,迟椿倒吸口气,浑身不自在的一抖。
难道这就是严晁极力阻挠,不让岑故喝醉的原因,这是出现了,返幼现象?
这一声声椿儿叫的亲密的,她可不记得自己和他有那么熟,刚刚还冷着一张脸对她一问三不知,让她下不来台。
迟椿耐着性子,轻声哄道:“好,行,大人,那我们先站起来,好不好?”
“不要。”虽然喝醉了,拒绝起人来还是不含糊,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醉了怎么变无赖了?迟椿刚想发火,就听到岑故小声的喃喃:“椿儿,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我气了。”
要真和你生气,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你气死了,迟椿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马屁拍的顺溜:“不敢不敢,我怎么敢生大人的气!”
她可不敢趁着岑故喝醉,占他便宜,他现在是醉了,万一明日酒醒想起今晚说的话,回来找她麻烦怎么办?
听罢,岑故从她肩上抬起头,用迷离的眸子恍惚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什么:“我,我不是故意说不知道的,其实,其实我知道……”
说到后边声音越来越小,双颊也越发通红,好像是在,害羞?
迟椿从来不知道,岑故喝醉了竟然这么有意思,平日里冷着张脸,动不动打打杀杀上奏弹劾的,对她的话也是爱搭不理,没想到今日居然当着她的面脸红,和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
“知道?你知道什么?”迟椿侧头看他犹如晨露一般透明干净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询问。
岑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微微垂眸,睫毛煽动:“你是文康十五年阴历腊月廿六出生于京都迟府,本来算好日子,是在立春那日降生,偏生晚了四日,故迟次辅为你起名迟椿,有携春迟至的意思,且年芳龄十六。”
“我说的可对。”
不能再对了。
连她的名字是何人起,名字有何寓意,和产期后延几日都被他弄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