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晁为岑故辩解,迟椿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侧身凑近坐在她身旁不拘言笑的人:“难道说,大人从未饮醉过?”
岑故轻轻垂下眸子:“不是。”
迟椿听罢小手一挥,将面前的白玉杯拂到一边:“那有什么醉不得的?大不了你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严晁仍旧是一脸为难,反倒是岑故听罢,不再多推脱,让严晁坐下,默许了迟奕放到他面前的一大坛子酒。
见他们二人极力推辞,倒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反倒引起迟椿的疑心。
难道岑故喝醉了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酒量不行一杯倒?还是酒品太差,喝醉了就发酒疯?
菜差不多上齐了,小二笑嘻嘻的让他们慢用,就招呼着其他人退出厢房,并为他们关上房门。
几人聊起了今日马球赛上的一些趣事,和最后段辰那张气到铁青的脸,真是让人拍手称快,迟椿心情也甚至愉悦,觉得干坐着也是无趣,便提出了一个乐子活跃气氛。
她从满头的珠钗步摇中,拔出一根绢花绿叶镶红玛瑙的簪子,放在面前。
击鼓传花,规则很简单,从一人手中传到下一人手中,最后拍桌子的声音停下,簪子落在谁手里,谁就要回答其他人的一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出来,就要喝酒。
曹娴第一个拍手通过,觉得这个游戏若是玩起来一定很有意思,迟奕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秘密不能说的,便也答应下来,剩下岑故和严晁不置可否。
严晁自己答应加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先静观大人作何答复。
“大人,你就参加嘛,若是答出来自然就过,答不出来还能饮这百两一坛的琼浆酒,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啊。”迟椿漂亮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岑故思索后点头答应。
迟小姐简直是太能忽悠,严晁暗喜,大人一向是说一不二,在迟小姐面前屡次破例,或许答应之前会稍做反驳,思索良久,可最终都没有拒绝。所以说大人这算不算是对迟小姐有求必应?
迟椿满意的拍手:“那好!我们开始吧。”说罢,将簪子递到岑故面前:“那就由我来做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