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迟椿满脸迷惑,岑故比她高好些,侧头刚好能瞧见他线条优越的下颚。
岑故好心明示:“你和段辰的事儿,不就是想拿我挡?”
迟椿一听,垂眉撇嘴露出副被人误解十分委屈的模样。
“大人这可是误会我了,我对大人你的心日月可鉴,和别人无关。”
岑故知道她嘴皮子历害,黑的能说成白的,不喜欢也能咬定喜欢,可是有一句话,他还是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她。
“迟椿,我并非良人,尤其是对你而言。这句话应该有不少人和你说过。”
这是岑故第一次叫她名字。
低沉磁性的声音唤出这个名字,竟莫名的温柔好听。
父亲和兄长的脸庞迅速在脑子里闪过,确实,有不少人对她反复说过,岑故这个人,不可招惹。
但是这也不是她想招惹的,毕竟有幸刚在周巡身上目睹了锦衣卫的残忍手段,或许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只是前世迟家灭门惨案还历历在目,其中谜团重重,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防此事重演,但为今之计,除了接近他,自己根本没有别的渠道探知真相。
迟椿想过,自己这样算是在利用他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岑故若能那么快就被利用,也不至于让她软磨硬泡那么久。
所以说,能利用他也是自己的本事。
见迟椿良久沉默,岑故眼眸渐渐暗淡下去。
马匹驮着两人逐渐行到闹市,道路上行走的路人接二连三被吸引了目光,可都在看清岑故身着的飞鱼服后忙不迭地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岑故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迈开双腿在街道上飞奔起来,道路上行走的百姓,匆匆闪至两侧给他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