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不愿搭理,撇过脸,看眼前的细长野山枣树,越看越眼熟,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棵枣树好像见过……这不是早上出发时的那棵枣树吗?”

他爬上枣树,四处张看,果然不远处就是昨晚休息的山洞。合着半天,他们只在原路打转。

胡吱气恼地咬司空的发尾:“你是不是知道?你怎么不说?”

司空捧住狐狸,小心地回答:“我始终信你。”

“你在嘲讽我?”胡吱更怒了,伸出爪子,把司空手臂抓出几条细浅血痕。

司空欲哭无泪,不对吗?

一只兔子在他们脚边飞速窜过。

胡吱猛然跃下,两只爪子摁住小兔子的身子:“大桑葚树怎么走?”

小兔子眼泪汪汪,真倒霉。

“往右直走,看到一条大溪后,顺着大溪往下游走。”

胡吱松开爪子,小兔子瞬间没了踪迹。

胡吱跳到司空的怀里,道:“往左直走,遇到一条大溪,顺着大溪往上游走。”

“你不生气了?”司空有点开心。

“我还在生气呢!跑了半日,累得要死,歇歇脚,你有意见?”狐狸翘着尾巴,声音凶狠。

哪敢有意见。司空赶忙摇头。

他朝左边走了半刻钟,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最后出口道:“小吱,你和兔妖说得方向相反。”

“谁说那是兔妖。兔子的尾巴会那么长那么细吗?笨蛋!那是只讹兽。”

讹兽,状似兔,却从不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