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吱掏出糖纸:“包饴糖的纸,是司利练字后废弃的旧纸,上面有司利的字迹。”

众人哗然。

司权眼看搬不倒司空,立刻见风使舵。

一巴掌将司二嫂扇倒在地:“好你个狠毒的娘们,我都是受你蒙骗!天底下竟然还有娘们敢杀丈夫这种事,猪狗不如啊!必须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看热闹的男人们群起激愤,抓着司二嫂的腿,便要往外拖。

两瘦瘦小小的娃扑倒在司二嫂身上,撕心裂肺:“不要拉走我娘!娘——”

“等等!”司空呵斥住众人,问形色晦败的司二嫂:“人是你杀的吗?”

司二嫂蓬头垢面,泪痕混着尘土,在脸上形成纵横交错的泥路,眼睛里没有任何光亮。司二嫂没有正面回答司空的话,只是说道:“我累了。”

一直“稳如泰山”的赵村正摸一把小胡子,掐准好时机,缓缓开腔:“这是招了。这种恶妇,丧尽天良,必须浸猪笼。全村人都要来看,引以为戒。”

村正给定了性,村民更亢奋。有的男人向前踹人,有的男人掌掴司二嫂,有的男人甚至想扒掉她的衣服,当众羞辱。

有与司二嫂相熟的妇人暗自抹眼泪,劝道:“他二嫂这些年不容易,那司利就不是个东西……再说还有两个小娃娃,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他二嫂一命吧。”

妇人话语未尽,她的男人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让你多嘴!你难道也想学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