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蒋嫂恨铁不成刚地甩开儿子的手臂,“司家大哥和我应承,他就认蒋立钦一个弟媳。蒋立钦才是你们司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媳妇。”

“哼!我们胡吱要美貌有美貌,要……嗯……美貌有美貌,谁稀罕你们司家!司空我还告诉你,我大表哥不答应你们这桩亲事。胡吱!我们走。”

叶稚戏精上身,不由分说地把胡吱拉出门。

胡吱无语:“你干什么呢?那个蒋嫂摆明了在欺负司空,我得教训他们。”

“你已经打算离开,难不成还……凡事替司空出头,他要学会自己处理。”叶稚道。

胡吱急得左右转圈:“司空一向恐惧人,好不容易改变许多,别再被吓回去。”

“行了行了,且等等吧。”叶稚安抚道。

蒋嫂没想到胡吱如此好对付,好生庆幸。

她打了鸡血般,对司空劝说:“你一贫如洗,我们蒋家不贪图你什么。人我给你留下,过好自己的日子。”

胡吱走了。他真的走了?

被人抛弃的无助与愤怒席卷了司空。他眼神冷酷,呵斥道:“滚!”

蒋家二人被眼神定住,脊背发凉,硬生生吓出汗。

司空见两人不动,冷冷再觑对方一眼:“滚!”

蒋嫂和蒋立钦竟遍体生寒,蝼蚁被神明俯视,渺小到尘埃里。

两人夺门而出,走出三里路,腿肚还忍不住发颤。蒋嫂跺跺脚,缓解惧意,不死心地猛踹儿子一脚:“鳏夫和司空,你自个儿选一个!”

常年的委屈终于爆发,蒋立钦歇斯底里地哭泣,“我为什么要嫁给傻子,嫁给瘸子,不然就是嫁给恐怖的疯子!他那眼神要吃人啊……呜呜呜……”

蒋嫂不顾蒋立钦的哭诉,执意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