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吱好笑地戳了下他的尾鳍:“小东西,瞧你胆小的样。放心,我不会把你炖了的。鱼汤虽然好喝,我更喜欢吃鸡。此处遮雨,你先安顿在这,等我有空再给你安排个大鱼缸。”

安顿好小白鲢,胡吱手随意一挥,地上的茅草乖觉地排队卧成一堆。把茅草抱到屋内,一摞摞叠在墙角。屋顶破的几个洞,来不及补,胡吱拿来几个木盆放在洞下面盛水。最大的一个洞正对着圆桌,圆桌之上,司空蜷缩身体,睡得很熟。

胡吱摸摸鼻,怪可怜的。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司空从睡梦中惊醒,他整个人被胡吱抱在胸前,正往床边走去。

“你…你你……我我我……”

司空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他只是叫胡吱哥哥,可没打算哪方面都让胡吱做哥哥。

“别乱动,怪沉的。”胡吱抱紧司空。

司空面色红中泛青,幸好理智很快回笼,仅仅失态片刻:“你干什么?”

虽然胡吱时常调戏他,司空却知对方还似个孩子,根本不懂夫妻之间如何如何。

“要下雨了,我怕你淋着。今夜先同我挤挤。”说话间,低头看司空。

乌云密布,黑夜里一丝光没有。狐狸的夜视能力让胡吱看得很清楚。司空半垂着眼眸,细长的双眼皮有很好看的月牙般的弧度,薄唇甭成一条直线,几缕细发洒落在耳边,削瘦的下颌微微抬起,既脆弱又倔强。

胡吱不觉滑动喉咙。他曾经养过一只白兔子。小白兔明明害怕他,却又忍不住靠近他,只能绷着身子等胡吱靠近。司空现在好像那只白兔,不,他比白兔更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