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计较!就计较!”胡吱大声回应。
妇人被胡吱理直气壮不要脸的气势惊住 。半声啼哭噎在喉咙,呛得连连咳嗽,分外滑稽。
“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再说司空是傻子,我见一次打一次。”
胡吱撂下狠话,一掌拍在身侧柳树。成人手臂粗的柳树连根拔起,哄然倒下。漫天飞絮似雪,晃得人睁不开眼。
“别看我是小哥儿,我从小跟着二舅家的表姑爷学武,一拳打死吊睛大老虎不成问题。”
胡吱说罢,心虚地窥了一眼司空。希望司空不要想起曾经的他被吊睛大白虎随意捶打。
那时的胡吱是条赤狐狸,司空自然不会有所联想。实际上,他对虎口脱险的记忆十分模糊,完全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景。
胡吱会武的理由,司空在内心稍一盘算就知不合理。胡吱的手指纤细娇嫩,丝毫没有操练兵器的茧子,身段丰润,亦未有习武人的硬实,可轻松一掌就能折断大树,功力不可谓不深厚?
胡吱既不像农家子,胡搅蛮缠又一身功夫,也不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样子。
胡吱谎话连篇,身份成迷。按照司空的性子,应当立刻赶胡吱离开,可是……他不喜与人交流,胡吱代他说话。他被人簇拥,厌恶而紧张,胡吱为他驱逐。
天秤的砝码增增减减,司空的心也随之上上下下,做不出决断。
一片衣角被塞进了手里。司空从杂乱的情绪中抽离,他听到胡吱说道,“牵紧点。”
司空微愣。罢罢罢,他左右没任何可供人图谋的,身份成谜就成谜吧,迟早一日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