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点点头:“天色既完,明日再走。”
说罢,不再理会胡吱,自顾自地洗漱在床上,躯体呈现出“大”字,将整张床占得满满的,不给胡吱任何染指的机会。
胡吱恨恨地磨牙,好个刁钻自闭的人类。他紧了紧单薄的粗麻衣,在桌上躺下,缩成一团。早晚,早晚床是他的,软绵绵的褥子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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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日光从破碎的屋顶和漏风的窗户,大大咧咧地照耀。
胡吱睁开眼,泛着泪花,打了个哈欠。他第一眼便去找司空,发现人不在床上,顿时紧张起来,怕人跑了。打开屋门,入眼是空旷的院子,点缀着几株浅紫粉红的野花。
整片院子的蒿草被清理干净,整整齐齐地摞在院落的一角,唯独野花安然俏丽,保留着春天的情趣。
塌了一半的土灶已经重新泥好,甚至因为司空带的锅子比较小,被改小一圈,重新适应了新铁锅的尺寸。灶台一旁,捡拾的一摞干柴,整齐排列。
司空正蹲在灶台下,不时添些柴火。
炊烟袅袅从灶台升起,胡吱嗅到了清新的香气。司空这家伙,动身能力也忒强了些,一大早,饭都做好了。
胡吱凑到他旁边,好奇地问道:“司空,你在做什么好吃的?蛮好闻的。”
司空抬眸,清瘦的面颊沾染了一片灰迹,配上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莫名搞笑。胡吱不客气地笑出声,伸手便要抹去痕迹,被他敏锐地躲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